钟涛的话刚一讲完，石宁就站了起来，拿起热水瓶给董事台倒水。他这一站，倒让人觉得，钟涛说的那个最合适的职员就是他了。很多人在台下就笑了起来。
公司的工作人员，开始分发***了，石宁又过去，主动要帮助发票。工作人员阻止了他说：“票还是我们自己来发吧。”
石宁只好没趣地坐回了位置上。
填好了票。王兆同又道：“大家填写好了票，请投入设在会场的票箱。另外还有个通知，请上司成员，在公司等一等，这次除了会议推荐，还有上司成员的谈话推荐。两次推荐的票加起来，形成最后的得票结果。票收起来了，我们马上进行。”
上司公司谈话推荐，就是每个公司成员进入小会议室，向公司推荐组推荐认为合适的人选。
公司成员一个个等在外面，出来一个、进去一个，也才花了不到一刻钟就完成了。
王兆同从工作人员处拿到了汇总表，到了总经理钟涛的办公室。钟涛很关心投票结果，眼睛不停往王兆同手中的汇总表上瞄。
王兆同干脆把汇总表给了钟涛道：“这汇总的结果：梁健的会议推荐得票比石宁高了五票，石宁的上司公司谈话推荐得票比梁健高了三票，加了起来，梁健还是高了两票。”
钟涛道：“要我说啊，这用职员关键还是得看上司公司的意见。上司公司成员站在大局上看问题，看得比较清、情况比较明。公司职员嘛，有时候谁对谁好一点，就投他的票了。”
王兆同从钟涛手里拿过了汇总表：“钟经理，你说的也是一个问题。不过，普通职员毕竟也很重要，也是衡量职员的一个重要指标。这次投票后，到底考察哪一位，也要公司研究决定才行。”
钟涛道：“说得对，由公司决定。我会跟朱总打电话的。”
王兆同走后，钟涛立马跟公司股东朱庸良打了电话，说了一通石宁的好话，又说了一通梁健不合适担任副组长的话。朱庸良说，用一个副职，总经理的意见我们要听的，我会跟公司交待一下。
朱庸良找来了刚从分公司回来的王兆同，“钟涛经理，强烈建议用石宁，你看，有什么问题？”
王兆同考虑了几秒钟说：“一般情况下，我们会对推荐第一名的职员进行考察。如果要对推荐第二名的职员进行考察，那在以后条例检查的时候，就要对市里检查组做出解释。”
朱庸良道：“对市里解释没问题，如果没有其他大问题的话，我们还是尊重钟经理的意见吧。钟经理说，下个礼拜请我们聚一聚。钟经理对我们工作还是蛮支持的，所以他有些合理的要求，可以满足的我们也满足一下。”
王兆同心想，工作支持归支持，用职员是用职员，两者不能混淆，否则对梁健这样的年轻职员就不公平了。但《职员选拔任用工作条例》中，并没有完全规定死，民主推荐第一名就一定要考察。于是王兆同只说了句：“那好吧。”
第二天，公司贴出了考察预告。考察对象为石宁。
看公示栏的职员说：“怎么又是石宁啊？我投的可是梁健。”
另一个职员说：“又不看推荐的，看上司想用哪个人的！”
一个职员说：“现在是越来越不公平，应该公开。”
边上一个职员说：“公开也轮不到你，皇帝不急，急太监。”
梁健也看到了公示，这个结局他在预料之中，可心里还是有点点不爽，于是给楼新江打了个电话。楼新江在电话中问：“怎么样，推荐上了？”
梁健道：“屁啊，又是推荐了石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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