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些锟琛科技的人都是一个鸟样子，不是用钱就是AI来解决问题，把别人都当什么人了？
陈杲站住脚，一脸嫌弃地甩开卿玟，“让开！锟琛科技的狗！”
眼瞎啊，骂谁狗呢！
刚才在车上闹腾的分明是致远科技的人，自己不仅没有助纣为虐还过去帮忙了吧，他陈杲好歹也是个金徽所有者，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怎么说得出口的？
……
对了，还有发布会那次，陈杲的表现可真让自己印象深刻，小小年纪就敢和锟琛科技叫板，还敢那样对自己说话的，整个蓝港也就只有自己这个小学弟了。
“真巧啊，咱们又见面了，陈杲先生。”
刻意放大了水杯落桌的声音，卿玟一屁股坐在陈杲身边，堵住了他唯一一条退路。
“卿玟？”
“怎么，在向你的手下发出询问吗？不用白费力气了，除了你和媒体席，没有人再有内部权限。”
卿玟在笑，只是这笑容让陈杲有些不寒而栗，脑海中浮现的竟不是夏泽给他的资料，而是那斗大的数字：0.1%。
“你这是熬不住要出来帮忙了？”
“啊不不不。这是年轻孩子们之间的嘴炮，我个老油条挤进去不合适。你看，咱两现在一左一右坐着，面前有水喝，手里有资料，不如，我们聊聊？”
明明比自己还小一岁就称呼自己为老油条，这卿玟什么意思？还聊聊，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上场呗！
“聊天就免了吧，我从来不和手下败将在公共场合聊天。看卿玟小姐的样子也不是那种喜欢把公事私事搅和在一起的人，不如把两个孩子换下来歇歇，咱们比划比划？”
“怎么，堂堂锟琛科技CPO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陈杲先生，您似乎搞错了吧。这儿，是锟琛科技的发布会，是我卿玟罩着的场子，在这儿找麻烦，我是该说你自负呢还是该笑你无知呢。”
……
我天，好重的酒味！
浓郁的气味熏得卿玟睁不开眼：这个房间的空气净化系统干什么吃的，这么重的味道，不怕被查吗！
朦胧间，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摇晃着向自己扑来，这股恶臭酒气的来源总算是给卿玟找到了。
“你你你，来得正好，嗝嗯……嗝……我跟你说……嗝……”
这几口臭气远比房间里闻到的更为过分，卿玟捂着口鼻一个劲的后撤。
整洁无暇的智能地砖在陈杲秧歌似的舞步中生生被逼出了自动引导功能，卿玟眉尖轻挑，眼睁睁看着某人左右脚这么一绊，胡子拉碴的脸在自己眼中放大……
“陈杲？”总算将那苍白又有些水肿的脸庞和上午那个意气风发的精英律师联系在一起，“陈杲，你没事吧陈杲！”
略显焦灼的口吻，微微后撤的右脚跟，卿玟迅速为自己找到了落脚地，两手稳住陈杲的双肩这么一使劲，总算是勉强按住了。
“知道自己是谁吗？”卿玟开口道。
“嗯？我是谁？哈哈，我是谁，我是陈杲，NA的人，我，嗝，我偷偷告诉你啊……我厉害着呢！”
呼呼呼一口气喝了那么多，陈杲现在血液上涌，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尽乎痴迷的兴奋劲儿中，举手投足都像个没长开的小毛孩。
“嘶……你这家伙，白长那么高的个子了，这么重！”
镶嵌着身份ID的手掌在AI俱乐部的墙体上滑动，远在数米开外的长椅突然跟活了似的，蹭蹭蹭跳起来很快没了身影，不一会儿便准确出现在卿玟指定的位置上。
“嗯？不坐，我不坐~”
一米八的个子一百三四十斤的体重，生生压住了卿玟的半个身子嘴里还在嚷嚷，不管卿玟怎么使劲都拗着脖子不肯入座。
“好好好，不坐就不坐，依你依你都依你。”
所有的这一切卿玟都记得，就像走马灯似的：喝醉了酒，在老师面前告状，一起吃烧烤，一切帮助NA等等。如果没有陈杲，卿玟有时候一一直会想这个问题，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以及那次的通勤列车，自己是不是会被蒙骗一辈子？是不是在不经意间就会上了钱琛的贼船？
对了，陈杲答应过自己，等自己不想在琨琛干了就带自己到处玩儿。这个蓝港自己来了那么多年，活了那么多年，活动的范围却只有那么一点点，除了一个烧烤和AI俱乐部，哪里好吃哪里好玩都不知道……
“陈杲，陈杲，陈杲……”
喃喃细语透过嘴角，满满的都是陈杲的名字。
“卿总！我求你了，你赶紧醒来吧，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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