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瑶身子本就不算强健，守在床榻旁寸步不离也就罢了，可她却偏要将人抱在怀中，许多时候甚至一动不动。
楚汐瑶也似是未有感到任何不适，或轻抚程涟笙的脸颊，或抓握她的手，不停找寻她渐渐好转的痕迹。
然儿这般看着，心中莫名生出个不好的念头，若这呆子就此去了，殿下恐也要随着去。
这一念想叫她遍体生寒，一时分不清殿下将赤炼丸舍予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殿下。”
这时，卧室门被打开，丁久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单膝跪下道：“哑女已被擒获，还请殿下发落。”
“枭首。”
楚汐瑶淡淡吐出二字，目光仍停留在怀中人的面上，仿佛她的眼中只有眼前之人。
此言一出，室内二人皆惊，丁九与然儿飞快地对视一眼，张口问道：“枭首于何处？”
楚汐瑶眼皮一撩，向来温柔纯澈的双眸，泛着阵阵冷峻的寒光：“云仙楼。”
丁九领命退下。
然儿如泥塑般立在床榻旁，忽而有一瞬间的恍惚，想要掐一掐自己，看看眼前这一幕是否只是一场梦境。
这一刻的殿下，实在太过陌生。
夜风拂动，夜色如墨般寂静。
楚汐瑶指尖轻抚着程涟笙苍白的脸颊，浓密的睫羽低垂，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身上的白衣沾染了大片血迹，若非如此，她会以为眼前的女子只是在沉睡。
生于帝王家，她从不是个多愁善感之人。她恬淡寡欲，只是从未遇到过可动摇她内心之人，自母后离世，更是不曾流下过一滴眼泪。
世人常道天家无情，天家本就无情，她又何尝会是个例外。
往日不斗，是她懒得去斗。
而如今，已是不得不斗。
良久，喃喃的低语声在室内响起：“涟笙，我若取李凝月母女性命，你可会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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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涟笙：好了，这下全世界都知道我嗑了春|药见色起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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