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手试图在却捏她下巴时,阿九扭头狠狠上了他的手腕,厉声道,“放了我。”
景一碧就在门口,她怎么能让君卿舞这般对自己!
怎么能?
就算她受到了万般耻辱,然而,她都不想让景一碧担心。
她不想,自己的十一担心自己。
“放了我!”被咬之处,已经血肉模糊,阿九几乎吞下了从他伤口处溢出的鲜血。
用力之狠,深可见骨!
然而,君卿舞却毫不动容,似乎,阿九咬住的根本不是他手。
反而是,那双紫色的双瞳,更加的幽深危险。
“放了我!”
她再度重复道,几乎要将他手腕咬碎。
这个时候,君卿舞另外一只缓缓的扣住阿九的腰,随即,自己调整了位置,俯瞰着阿九。
窗外寒风呼啸,她知道,景一碧,仍旧跪在外面。
后半夜,他终于从她身上起来。而那个时候,她犹如被破烂的玩偶,蜷缩在凌乱的被褥中。
而他除了头发散乱,身上衣服整个过程都没有脱去……
阿九抬头,看着君卿舞站在床榻边,捡起地上的发带,慢条斯理的将发尾束起。
动作优雅而高贵,举手投足,都是皇家才有的雍容气质。
然而,这个长着天神容颜的少年,却彻底是一个魔鬼!
他转身俯瞰着她,挑起紫瞳细眼,薄唇轻扬。那明明是带着笑意的脸,而眉色却冷漠和疏离,“梅二,别忘记了刚才朕说过的话。若是你再逼我说一次,那一定是你和景一碧的死期。”
说完,他拂袖,转身离去。
而隔着屏风的缝隙,阿九看到,景一碧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动作,跪在地上。
他发丝垂在两侧,因为看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神情。
待门关上的瞬间,君卿舞冰冷的声音才想起,“景爱卿,可以平身了。”
阿九将头埋在被褥间,心底一片苍凉。
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自由的飞翔,无所牵挂。
然而,自己,终究还是抵不过皇权两字。
那一夜,从她房间离开之后,阿九就听到了外面马车响起的声音。
君卿舞回宫了……
而那一晚,景一碧并没有起身,一直跪到了天亮,直到有人端着热水进了阿九的房间,他才离开。
阿九从苏州离开时并没有丫鬟,所以,进来服侍的是客栈的老板娘。
那老板娘四十来岁,是右名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了等天亮时,却二楼乙字房间伺候一位夫人,还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心翼翼,不得有任何闪失。
昨儿下午的时候,老板娘就知道,有人高价将自己的客栈包了下来。
对方就一辆马车,然而,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俊美如神裔的少年,一看就气质不凡,浑身有一股凌然霸道的雍容贵气。
客栈被包了,就进来一个女子。
昨晚,厨房有女子发出的尖叫和怒骂声,老板娘便看到了那少年将那个女子丢进了房间。
那女子进来的时候也看出绝非气质一般之人,身后一群带刀护卫都对她唯诺尊敬。
右名走时,那么仔细的吩咐,那老板娘自然也猜出了两人的关系。
端着热水进去的时候,老板娘倒是被里面的情景给惊了片刻。
那女子,蜷缩在被褥里。
苍白的脸藏在凌乱的发丝下,裸露在外的皮肤,紫青一片,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甚至于,那白色的蚕丝被都血迹斑斑,而那个女子右手心,更是一片暗红,手腕还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听闻有人进来,那女子微微抬起头来,老板娘注意到,女子唇边亦有几处牙印,显然,是被自己咬伤的。
老板娘走过去,拿起女子的衣服,只是,外衣已经被撕破了,还好中衣完好。
只是这女子,瞧着委实的可怜。
纱绢沾着热水将阿九脸上的血渍一点点的擦去,那老板娘叹息道,“夫人,这夫妻二人,哪有不吵架的。两人应该多担待些,更何况,你夫君看起来年纪尚小……”
“他不是我夫君!”
阿九打断了老板年,双瞳看着窗外,眼底一片冰冷。
君卿舞,你为他人君,却永远不为我夫!
永远……
看着眼前女子,眼底掠过一丝冷厉的杀意,老板娘手一抖,亦不敢再多说。
虽然,明眼能看得出来两人是夫妻。更何况,那吩咐的下人也千叮万嘱的说是夫人,夫人……若真不是夫妻,那下人,哪里敢喊这个称谓。
阿九上车的时候,左倾说景一碧已经离开了。
其实,她知道,他并没有离开。
景一碧是心智聪慧的人,自然明白昨晚发生的事情,为了不给阿九带来过多的困扰,谎称离开。
马车缓缓前进,阿九无力的靠在车里,推开了窗户,看着外面那一掠而过的风景,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表情。
许久,她从旁白的盒子里,翻出一个小锦带。
打开带子,里面是一块紫色的同心双人玉佩,紫色的流苏,精致的同心结……只要拉开,那同心玉佩可以分成两块。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世界上没有那一生一世一双人,又何必留着这一块举世无二的同心双人玉呢?
阿九将手伸向窗外,勾着玉佩的手,微微一松,那玉佩掉落在窗外。
小豆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好不容易才将重点摆放好书架,然而皇上突然回宫,命人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回去,不落下一件。
小春子同情的看着小豆子,又看了看恢复原来摸样的中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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