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浑身发凉，宫中最近死了一批老太监，闹得人心惶惶。
夜里被地狱阎罗般的顾延一吓，他整个头皮有种被厉鬼活剥下来的刺痛。
看到顾延发狠的眼神，李公公颤抖着双腿，他不敢去捡拂尘了，连忙弯着90度的腰把顾延请了进去。
顾延倒是不客气，他一脚将李公公踢到一边，瞳孔微微收缩，眼里沉着黑云：“阉狗别想打本殿下的主意，不然就送你去黄泉路见你的同党。”
李公公趴在地上，忙将白玉瓷瓶拨回袖子里。
顾延可不给他挣扎的机会，一脚踩在李公公的手腕上，用力的碾着：“阉狗以为你还有机会亵玩本殿下吗？本殿下可不同于年幼的小太监。”
“你想要宰割我？还需要好生掂量。”
依着顾延残暴的性子在往日肯定会把李公公挫骨扬灰。
今日他心情尚佳，所以仅仅是踩断了李公公的腕骨。
地上趴着的李公公由于剧痛扭成一团麻花。李公公剧烈的抽气，手腕断裂的疼痛让他额角青色的血管根根暴起。
顾延板着一张脸，厉声道：“阉人敢忤逆本殿下的命令，还不起来将本殿下过冬的物品通通拿来。”
“殿下，奴才这就去。”李公公吓得汗珠直流，凭着一股求生的意志撑起来，跑去拿过冬的物品。
“等等。”顾延的眉头皱起，十分不满的骂道：“奴才也是你能叫的，在本殿下面前，你只能称呼自己为狗，懂了吗？”
“殿下请放心，狗以后会好好听从殿下的吩咐的。”
李公公屁滚尿流的跪在地上重重磕头。要不是他当了几十年的老太监，有见风使舵的眼力见，怕是今天他这条老命就是要折在这里了。
顾延抱着过冬的物品准备离开。
他才出门，就被一个神色慌张，脚步匆忙的小太监撞倒了。
叠的整整齐齐的崭新棉被掉在地上。
顾延当即心里一团火烧了起来。
此刻他的心情转晴为雨。
“殿下，对不起。是奴才没看清路。”小太监跪下来磕头。
小太监的一只眼睛流着黑血。上面还有腐烂的脓肉。
手臂上还绑着夹板，愈合的伤口因为刚才的动作又崩开。
纱布上晕染着朵朵刺眼的血色腊梅。
这小太监昨天顾延见过一面。
昨儿还看到小太监的眼睛缠着厚厚的纱布，血迹从破洞的眼眶渗了出来。
顾延那时候就吩咐下去了。让小太监好好养伤。
如今。小太监眼睛上的纱布被人撕开，手臂还被打折了。
顾延的心拔凉拔凉的，看来这冷宫内。还有人不把他的命令当一回事。
既然对他如此不敬，他不介意现在就给这人点教训。
“殿下！”李公公跪在地上，他认出来这个小太监就是他昨晚凌虐过的。
顾延看了一眼李公公的表情。
歪着头笑的像枝头绽放的冷冽寒梅。
“我不介意现在就对你动用私刑。”顾延笑的格外温柔。
一把匕首在他的手里抛来抛去，他摆出一副惬意的样子，其实他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殿下小心！”小太监看到那抹寒光，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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