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男是女？它在你身上？”秦时眯起眼睛，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狼。
小姑娘这样单纯好骗，他怎么能容忍这种不明生物呆在她身上！有危险怎么办？
小白是男是女？这个问题让凌枫怎么回答？智脑也是有性别的么？
“不是男也不是女...嗯...怎么说呢...它是人类科技的成果...”凌枫开始给秦时科普。
星际的很多东西她不了解，智脑到底什么构造她也不知道，她是按着现代人工智能的概念来讲的。
“小白也不算是在我身上吧，它在异次元的空间里，只是能沟通我的精神力，这种沟通是可以单方面切断的...”
秦时已经对着先祖的手札，惊叹过现代社会高科技的不可思议，没想到还有玄而又玄的星际科技！
科技发展到尽头是神学么？还是说神学也不是尽头？
他的世界观碎成了渣渣，排列重组又重组，但他强大的自制力把自己拉了回来。
多想无用！还是着眼当下的世界才是正经！那些毕竟太遥远了，绝不是现在的大唐能达到的高度，过多地关注只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的烦恼。
“你是说它是人为创造出来的工具？它需要能量来运转？”秦时问。
“对！所有的天地能量，太阳能、风能、水能...宇宙射线...还有一些玉石里的能量...”
她在现代的时候甚至研究过核废料里的能量能不能给小白用...
“你能单方面切断这种联系？它是受你控制的么？”秦时点了点头，又问。
“控制？我从来没想过控制小白...不知道怎么控制...我把它当朋友的...但是一些特殊情况下，我确实能切断跟小白的联系...”凌枫瞄了一眼秦时。
“比如这种情况？”秦时了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凌枫脸红红地点头。
“你现在是切断了小白的联系吧？”
“嗯。”
得到这个肯定的回答，秦时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你确定这智脑不危险？它不会想着反噬主人？取而代之？”
三个问句，一句比一句沉重，听得凌枫的心脏乱蹦，不...不会吧...她从得到小白开始就把小白当成朋友，金手指，可从来没想过小白会不会直接毁了她，用着她的身体...
凌枫吓得脸都白了。
不！小白是朋友！她孤零零的世界里的第一个朋友，也是陪伴最久的朋友，她不能这么想小白！而且...
“小白不会的！它若要吞了我，我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到这个世界来，它自己直接用...”孙清容的身体不就好了？
“咳咳..”把刚刚的话咽了回去，“何必浪费能量带我穿越？”
“小白是我的朋友！”凌枫强调，然后伸出右手，使劲拧秦时的胳膊，发泄刚刚被他弄出来的恐慌。
秦时叹气，无奈地任她为所欲为，他只是趁机提醒小姑娘一下，万事长个心眼，万一那智脑真有什么噬主的行为，也好提防才是。
他这胳膊跟铁似的，拧得手都酸了，凌枫放弃，想着刚刚自己似乎说漏嘴了？反正马甲扒得差不多了，也不多这一个不是？
全扒了以后，正好什么都不用装了！
反正她也装不像，在秦时这种神仙面前，她就跟透明人似的！
“嗯...你...你还发现了什么？”
听着小姑娘期期艾艾的问题，这应该是担心刚刚那句脱口而出又咽回去的话？不过他觉得，最后这个比那个智脑容易让人接受得多。
“你是孙清容！”
果然！这五个字一出，凌枫就知道秦时是发现了的，她悬着的心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马甲被扒得干干净净，她果然就是个透明人！
她淡定地坐回圆桌前，给自己剥了个橘子压压惊。
“我好像是老把自己当孙清容，在意她的身世，在意她的亲人，在意她的仇恨...但这你也只能猜猜吧？你怎么说得这么肯定？我是哪里露馅了？”凌枫问道，然后把橘子塞进嘴里。
“你总是把自己代入到孙清容的角色里，只是让我有些意外，并没有怀疑什么。你真正露馅的有两个地方，第一，年龄！”
凌枫咬着橘子都忘了嚼了，仔细地回想，什么年龄？什么时候露馅的？
“你每日里叽叽喳喳地跟我说很多话，我记得你提到过，你初中毕业的时候萌生了学医的想法，并开始看些医书，还有一次提到过你上了两年多大学就提前毕业了，毕业两年多后就来了大唐...”
她好像是陆陆续续地提过自己的现代生活。
“我先祖的手札里提到过你们那里的学制，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初中毕业应该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再加上学医八年...”
秦时走过来，掐了掐凌枫嫩得出水的小脸，不用他说完，凌枫就知道下面是什么了，她这身体今年十六，跟二十三岁差得有点远...
不过他这什么记性？那么几大箱子的手札，跟他毫无关系的初中毕业的年纪，他居然都能记得？！
“就不允许有人就是长得脸嫩么？！”凌枫嘴硬。
“第二，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确定孙清容和孙文义不是父女的吧？”秦时抛出了另一个破绽。
“记得记得。拿了孙文义的血做了亲子鉴定...”凌枫点头，越说声音越小，好像知道哪里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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