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湉长得不高，眼前这位好学生就比他高了一丢丢，甘湉很不情愿地悄悄比划，嗯，大概也就高他一个指甲盖吧。
所以！都是小矮子！谁比谁高贵！
甘湉非常不爽纪以繁成天冷着脸的臭样子。
“甘湉同学。”纪以繁从书包里拿出两张试卷，言简意赅，“数学老师的作业。”
甘湉瞥了眼。
哦吼，他下午罚站了两次之后就溜了，反正这小学校的保安鸟都不鸟你翘课，甘湉就理直气壮地溜达一圈回家了。
他特意溜走就是不想拿到各科试卷。
纪以繁又拿出两张：“语文。”
纪以繁又拿出四张：“物理。”
纪以繁又拿出一本练习册：“英语。”
甘湉滚圆的眼睛就盯着他的手从书包里进进出出。
“我不写！”
纪以繁自顾自地说：“化学作业是订正试卷。”
“我不写！”
“我说完了，请你拿好。”纪以繁把一叠试卷和一本练习册堆到甘湉手里，“再见。”
“靠！”甘湉对着纪以繁的背影骂骂咧咧，而依旧面无表情的纪以繁连步子都不带停顿一下。
甘湉抱着一堆东西进了房间，很不客气地把它们都扔到了地上。
抱歉，学渣如果肯写作业那还叫学渣吗？
甘湉小小年纪就有一套自己的歪理。初二还好，就是写一些课时训练什么的，这种嘛就抄抄后面的答案。但初三开始之后他们的作业就变成了大大小小的试卷，别说后头没答案，就是甘湉想抄别人的，也得等到第二天上学——毕竟没谁能在课间写完试卷。
甘湉可喜欢睡懒觉，七点上学他能六点五十起床，然后叼着面包慢悠悠地踏入校门，被老师抓到了就保证一下下次不会迟到了。所以他并不想提早起床去学校抄试卷，久而久之，他干脆不写作业。
他们十七中学生总数不多，初三只有一个班级，一个班级有五十个人，各科老师每次收到作业只有四十九份。偏偏甘湉这孩子，你骂他吧他自个儿当没听见，叫家长吧孩子爸妈又说随他开心就好，以为他会有点羞耻心在晨会的时候重点教育他吧他根本不当回事儿。要不是看甘湉长得乖巧可爱，像数学老师这种暴脾气的中年男人早想抽他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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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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