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不了,我替他喝。”
“可以呀佩尧,以前可没见你给谁挡过酒。”花生的老公打着趣,花生也在旁边意味不明地朝我笑。
得,这老狐狸,要当妈的人了还没个正形。我瞪了瞪她,暗示到:是专门让我难堪的局吧?
花生凑近我耳朵,压低声音:“是给你浇水等桃花开的局。”
桃花只有春天才会开。肖枫林走以后,我总觉得每天都是秋天。
大概是他的名字带枫。
从大学开始,我就捡了不同地方的枫叶夹到书里。每天晚上看书的时候,闻到枫叶的味道,我就总觉得他还在,时间还停留在他走之前的秋天。
于是这一次,我清醒且理智地告诉徐佩尧:我可以自己回去。
花生很担忧:“最近的新闻可不是闹着玩的。大晚上单身女性独自乘车可没什么好新闻。”说完还掐了下她老公。
“是的是的,徐佩尧可是能做保安的男人。”
花生又掐了下他:“什么嘛!人徐佩尧可是警校出来的。”
“说真的。他送你,我放心。”
花生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我的朋友,徐佩尧不拒绝,我默许了。
“其实这里走回去只要半个小时,路上遇到抢劫犯,你能搞定的吧?”
徐佩尧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我可是能做保安的男人。”
我很讨厌长沙的夏天,热得人不想出门,漫长且枯燥。但我喜欢冬天走在街上吹冷风,夜里路上看不见几个行人,我会走进在街边的小店嗦一碗螺蛳粉。你知道吗,长沙牛就牛在,居民幸福感高,发展很快,但房价理想……
奇怪,明明没喝酒,我却感觉控制不住地想要分享。大概是太久没有人认真听我讲话了,徐佩尧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倾听者,他从不打断你。
直到我看着他说:“长沙是真牛,我待了快八年,都不喜欢这里。”
徐佩尧感慨:“嗯,牛!”
我告诉他我很想听他说点什么。
徐佩尧告诉我,大鱼和花生确定关系后就把她介绍给朋友认识了。花生跟他们讲过一个段子,大家都觉得很有趣。后来她告诉徐佩尧,故事是别人那里偷过去的。
我问他是什么段子。
“一个贼的段子。”
“这是挺经典。”
“你很会夸自己吗?”
“嗯,我觉得自己一般牛,也不说很牛,显得我太高傲了。说一般牛可信度会高一些。”
他头歪过来:“上次你怎么没这么有趣?”
“害,失恋嘛,伤筋动骨都一百天,我肝肠寸断总得比这时间长。”
他没接话,我也没说话。空气里我们的声音安静了快半分钟,徐佩尧问我:“你很难过吗?”
“说很难过显得我不酷,说不难过显得我很假,就说一般难过吧。”
正常人这个时候是会安慰人的,但徐佩尧没有,他还挺不一般的。
“说挺喜欢你显得我很轻浮,说不喜欢你显得我装蒜,我就告诉你我觉得你挺牛的。”
第二天我问花生:“我也没和除了肖枫林以外的人谈过恋爱,对于其他人的流程不熟悉。请问你们的爱情都这么直接奔入主题吗?”
“其他人我不知道,我看到大鱼的第一眼就爱上他了。”
“那大鱼呢?”
“他从空气中闻到我的气息的时候就开始爱上我了。”
“你男人是狗吗?”我问花生——这个女人实在太不靠谱了。
“就算是狗也是我一个人的忠犬。”
我实在听不下去:要不是你怀孕了,我能把你嘴巴用臭袜子堵上。
“我还得补充一句,徐佩尧难得动一次感情,我能看出来,人真喜欢你。”
其实实我并不讨厌徐佩尧。
只是比起曾经对肖枫林,没有那么喜欢而已。
花生点醒我:“我听过一句特矫情的话,我也觉得它特有道理。”
什么话?
有时候我们记住一段时光,是因为一个人。有时候我们放不下一个人,仅仅因为他出现在那段时光里。
我端起啤酒瓶和花生的白开水碰着杯,回她:真他妈矫情。
其实她想说的是——或许我放不下的,只是这一段青春吧。
日子总是要继续的。
对于徐佩尧的接触,慢慢也就习惯了。
其实两个人,好像也没那么坏。在长沙这么久,我第一次去吃了胖哥俩、一盏灯,还有鲁哥饭店。
这是和肖枫林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过的,以前的两个人总是蜗居在小小的房子里,时间碰不上一块,偶尔都有空的时候,就在家喝点酒吐槽工作。
徐佩尧给我死气沉沉的生活开始注入活力。
有时候我也会恍惚——到底我们是朋友,还是男女朋友。
他没提过在一起的话,如果他提,我是接收,还是拒绝呢?
这个问题在心里的预想还没出答案,我就面临现实里新的选择。
我把肖枫林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了花生。
“我们在一起五年,他都没说过娶我,而现在这个人和他只认识不到五个月。”
然后花生把我的渔人码头喝酒的消息告诉了肖枫林。
肖枫林来的时候,我正一边喝着酒,一边握着台球杆和两个黑人小哥pk。
我打完一局想走,他们不让。周围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没人注意到台球桌边的我们。我突然后悔了,我想回家。
恍惚中有人把我拉起来,抬起头,看到的是赶过来的肖枫林。
他把我带回包厢,问:是不是四级都没过?
“他们只是觉得输给你没面子,想拉着你再pk一局。不过为什么一个人来喝酒,不知道很危险吗?”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那就装傻。这是花生教给我的,把两只手立在桌上,然后把头捧在中间:“确实,我这样的美女都是香饽饽。”
肖枫林的脸突然靠近过来,“嗯,是挺香的。”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他脸红。也许是空调太热。店里太闷,也或许是酒喝得太多了。
我没敢再看他,头歪向江边,而肖枫林也没有接着说话。只听到“咕噜-咕噜”灌了几口酒,然后气氛陷入非常奇怪的尴尬中。
“你怎么过来了?”我主动问他。
“那你是因为前男友结婚吗?”
第一次看到肖枫林脸色这么臭,我莫名觉得好笑。
“曾经发誓要在外面闯出一片天的人,最后还是回老家做了银行行长的女婿。捷径多好走呀!我也想相亲,结婚,生子,找个人养我一辈子。”
“能养你就可以吗?”
“当然前提还是要够帅。”
肖枫林笑了,然后回答:“虽然我帅的比较一般,但我可以养你。”
可惜我睡着了,什么都没听到。
和上次一样,他把我送回家,然后离开。
站在阳台看着他的车开远,我突然有了决定。
“肖枫林,明天能不能来给我送酸奶,顺便帮我煮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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