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雪背着小布包谨慎地走在路上，要是让人发现她还出去卖东西，大夫人一定又会拿这件事来说。
从衣袖里拿出那个绣着龙凤玉佩花纹的香囊，仔细地摩擦着上面的图案。
“五小姐。”
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林凌雪心里一惊，又转过身去。
是在沈墨城那里见过的那个丫头莺儿。
林凌雪手里的香囊还没还得及藏起来，看到丫头后就匆匆地收进衣袖里。
“你有什么事吗？”她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微风吹起了她耳畔的发丝，整个人在这清晨看起来清新脱俗。
莺儿装作善意地笑笑：“没什么事，就是看见五小姐，想问你这要到哪儿去！”
身前绣着凤尾蝶的布包显得很显眼，林凌雪掩饰地往后面藏藏。
“小六的病还有几味药得去抓，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不想多留，怕露出什么破绽。虽说这丫头是沈墨城院里的，可这全府的丫头都归大夫人人管。
这突然来个人和她套近乎她可得小心点。
她刚想走，莺儿又出声了：“五小姐，你刚才那个香囊能给我看下吗？那花纹仿佛很熟悉，像在哪里见过的。”
给她看？纠结了很久，林凌雪才拿出来。如果能找到玉佩要死就死吧。管他的。
下定了决心把香囊拿出来，丫头接过来看看。
“没错，就是这个图案！”莺儿的声音很笃定。
“你见过！”林凌雪的心里很着急，又有些害怕。
莺儿想了想：“那日你落水被送来少帅房里后，六小姐也来了。
我看她和少帅在交谈，就留意了一会儿。少帅突然看到她腰间一块玉佩，六小姐说是你送给她的。当时少帅的脸色就变了。
那块玉佩太好看了，又贵重。我就多观察了一下。”
“你确定？”林凌雪心里有什么东西动摇得更厉害了。
“确定！六小姐还说知道玉佩对少帅的意义，就还给少帅了。这龙凤衔珠的样式我是不会忘的。”
看莺儿笃定的样子，林凌雪也不好再问。
心里突然慌乱成了一团，沈墨城说的玉佩也让给小六是这个意思吗？
眼前莺儿正看着她，林凌雪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
“莺儿，这件事你不要给其他人说。”
莺儿得了银子掂掂份量，这可比大夫人给的赏钱多多了。就爽快地答应了：“五小姐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丫头走后，林凌雪手里拿出那个香囊看了很久。
或许，这次她是真的应该退让了。
任何女人为了爱情都可以不择手段，她不能让小六变成那样的人。不管小六是出于报复还是真心想和沈墨城在一起，她都该放手了。
毕竟，如果不是她。老夫人就不会死，小六就不会被玷污。
小六的心病直到现在都没好。以前多善良活泼的孩子，现在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心里总藏着事。
把香囊放进布袋里，眼神里蒙上一层忧伤。
从这刻开始，她就该真的为三年前的事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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